【视频】| 一瞬月明华藏海 百年回首论悲欣 百年弘一-半亩塘艺术
1918年8月18日晚,著名书法家、教育家李叔同燃烛提笔,写下他在世俗的最后一件书法作品。写毕,他立即将毛笔折成两截弃于案上。

第二天天不亮,李叔同就毅然去了虎跑寺:剃度为僧,法号:弘一。他,就是日后中国最有名的高僧:弘一法师。
得知消息后,他的日本妻子雪子寻到寺院,一声声唤着丈夫,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以期能让丈夫还俗。但无论雪子如何哀求,李叔同却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图为雪子)
最后,雪子索性长跪寺院门口,见此情景,连同去的人都忍不住落泪,李叔同却只托人捎了一句:“当作我患虎疫死,不必再念。”
雪子自知已无法挽回丈夫,最后,雪子只得拿着李叔同留下的一份钱,带幼子返回日本。
临行前,雪子等来了他们此生的最后一次会面。清晨薄雾,雪子与弘一法师两舟相向:“叔同——”,雪子哭着喊。

(李叔同扮相)
弘一法师却只冷冷道:“请叫我弘一。”
雪子心如刀绞,追问他:“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
弘一法师作揖道:“爱,就是慈悲。” 随后,随扁舟消失在风里。
此后,人们纷纷猜测李叔同出家的背后原因。有人说,是厌世,有人说是他与雪子感情不和愤然出家,甚至有人说李叔同是立志想做高僧,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文化名人出家背后的原因。
有人甚至认为,这与五年前弘一法师创作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别》有关,说李叔同是看尽人间沧桑遂出家为僧:
1913年的一天,李叔同有个“天涯五好友”叫许幻园,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当时旧上海一片凄凉。许幻园站在门口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蜂蜡能吃吗,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连好友家门都没有进。
李叔同站在雪地里整整一小时,看着昔日好友远去的背景,连叶子的叫声,也没有听见。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把门一关,让叶子小姐弹琴,他含泪写下: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的佳作。
人们猜测,此时,创作《送别》时的李叔同就在好友的人生起落间有了:对人世沧桑巨变的无奈和生死别离的悲伤无力。极度伤心失落的李叔同渐觉“繁华终将落尽,如梦无痕”,遂决定出家。

关于李叔同出家原因的说法还有很多,多年后,他的弟子丰子恺公开说:“弘一法师的出家与世俗的一切全无关系,他的出家是必然的。”丰子恺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
物质生活就是衣食,弘一法师出生就有了。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他在俗世也已完成。灵魂生活就是宗教,弘一法师出家走到了“灵魂”这一层,是必然的结局。
1942年10月13日,弘一法师从容西逝,在升天之际,他留下了“悲欣交集”四字。这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或许,也是每个人一生的最好结语。

此外,圆寂前,他嘱咐弟子在火化遗体之后,记得在骨灰坛的架子下面放一钵清水,以免将路过的虫蚁烫死。
活着的时候怜惜蝼蚁命并不奇怪,这是对修道之人的一般要求,但是快死了还惦记勿伤世上的生灵,这份心思的细腻非真正的大慈大悲者不能有,真真令世人闻之生敬!
爱,就是慈悲!
电影《一轮明月》弘一法师一生

一瞬月明华藏海 百年回首论悲欣

“亭亭菊一枝,高标矗晚节;为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咏菊》)弘一大师如是说。
近百年来,饱受屈辱的中华民族,奋起自觉,驱除鞑虏,从文化自觉,到道路自信,从站起来、富起来,到逐渐强起来,无数能人志士前仆后继,上下求索,汇成振兴中华的正能量,唱响实现中国梦的最强音。在中西文化的交融碰撞中,李叔同先生无疑是一位较早胸怀天下、主动学习接鉴西方文化的精英,他试图文化救国,教育救国,倍加努力,学贯中西,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是文化艺术多学科开一代风气的大师,诸多领域首屈一指。

弘一法师出演《茶花女》女主角玛格丽特
他是最早将西方油画、钢琴、话剧等引入国内的大师;是中国第一个话剧团“春柳社”的主创成员,被誉为中国话剧运动的先驱、奠基人,在我国自编自导自演的第一部话剧《茶花女》中,他反串演绎了女主角玛格丽特,名动宇内。犹如一道星光,照亮了中国话剧发展之路,启蒙并拉开了中国话剧的帷幕;作为词曲大家,他在音乐方面成就斐然,是国内最早从事乐歌创作硕果累累并有深远影响的人,特别在学堂里最早推动和传唱方面,贡献良多,编辑出版的《国学唱歌集》,被收录为当时的中小学教材,竭力提倡音乐“琢磨道德,促社会之健全;陶冶性情,感精神之粹美”。其作品内容广泛,形式多样,爱国类,有《祖国歌》、《我的国》、《哀祖国》、《大中华》,是较早注意将民族传统文化遗产作为学堂乐歌的题材。1905年,他编印出版了供学校教学用的《国学唱歌集》,即从《诗经》、《楚辞》和古诗词中选出13篇,配以西洋和日本曲调,连同两首昆曲的译谱合集而成的。抒情类,有《春游》、《早秋》、《送别》。哲思类,有《落花》、《悲秋》、《晚钟》、《月》等等。
这些乐歌大都曲调优美,朗朗上口,易于传唱,影响大而深远桔红丸。主编了我国第一本音乐期刊---《音乐小杂志》,是国内最早推广钢琴、引进西方乐理第一人,也是国内第一个用五线谱作曲的作曲家;他是中国最早介绍西洋绘画知识的人,也是第一个聘用裸模教学的人,在西画实践和创作上也卓有建树,画过大量的素描、水粉和油画。至今天仍能看到其炭笔素描《少女》、水彩《山茶花》、油画《祼女》和《自画像》等作品。更为可贵的是尼尔森公棚,他不仅大胆引入西方美术,也十分重视中国传统绘画理论和技法,主张并善于相互借鉴,融为一体;他是中国现代版画艺术的最早创作者和倡导者,同教育家、作家夏丏尊先生共同编辑了《木刻版画集》。广泛引进西方美术派别和艺术思潮,组织西洋画研究会,撰写了《西洋美术史》、《欧洲文学之概观》、《石膏模型用法》等著述,皆创下当时国人研究之第一。在学校美术课中,他不遗余力地介绍西方美术发展史和代表性画家,便于中国美术界第一次全面系统地了解西方美术大观;作为艺术教育家,他在浙江一师采用现代教育法授课,培养了丰子恺、潘天寿、刘质平、吴梦非等一批负有盛名的画家、音乐家。并与弟子丰子恺合作了《护生画集》,诗画合璧,图文并茂,弘扬慈悲放生理念,流传至今;在书法艺术上,别具一格,脱胎于魏碑,偏金石气和人品气,更带书卷气。
出家后,他潜心佛法,受到严谨戒律的熏修,其作品风格超凡脱俗,自成一家,以书表法,以书结缘,以书醒世,透示着戒定慧三学圆明的馨香,庄严中不失鲜活,鲜活中彰显优雅,泯烟火而带悲愍,冲淡朴逸,温婉清卓,这是绚烂极至后的平淡、雄健刚正后的文静、老成浑厚后的稚朴,恰如他自我表白的那样:“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静、冲逸之致也”;出家以后,他常常以联语警句来警醒世人,为各地寺院和缁素撰写了诸多嵌字联语,表现了他悲智双运的菩萨情怀和深厚的艺术底蕴。在严持戒律的同时,他采用联语这一形式化世导俗,特别是精心选择晋唐诸译《华严经》的核心要义来普及佛法,成为风靡一时的佛教格言和嘉言懿行,后结集为《华严集联三百》,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的篆刻亦堪独树一帜。早年治印从秦汉入手,兼攻浙派。35岁加入“西泠印社”。39岁在杭州虎跑寺出家前名福妻实,将平生篆刻作品和藏印悉数赠与西泠印社,颇似莲池大师的“七笔勾”,世间名利一笔勾。该社因之特筑“印冢”,并立碑以记其事。治印赏印论印,弘扬篆刻文化,并用于弘法利生,方便度众。倡导“以锥形刀刻白文”,以期能达“自然之天趣”,亲自发起成立乐石社,定期雅集,并编印作品集和史料汇编,开一代篆刻文化之风。
他的诗词在近代中国文学史上同样占有一席之地,所谓“二十文章惊海内”。在客居上海时,他将以往所作诗词手录为《诗钟汇编初集》,在“城南文社”诗友中传阅,后又结集《李庐诗钟》。出家前夕,他将20多首诗词自成书卷。其中,就有《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哀国民之心死》等不少值得称道的爱国佳作,表现了他对国家命运和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即便在出家前的五六年间,他结集了30余首歌词问世。这些作品,通过艺术的手法表达了在时代大变局中人们对于国家和命运境遇中的思考,或风靡一时,或经久不衰。
至情至性 高峰体验
道之不尽 廓尔忘言
39岁前的弘一大师是一位性情中人,作为富家子弟,他不为物质发愁,一生唯精神家园是求。为学勤、为友忠、为子孝、为学严、为艺谦,充满了正能量,正心、诚意、修身、协家、救国,是一个具备完美人格的人,一位文人,一位才子,作为文人他始终不忘爱国,他始终是以广阔的视野和博大的胸怀接受西方的文学艺术,特别是在西学东渐的时代,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讨论不绝于耳,弘一大师则始终是默默的探索、实践、奉献,不做无谓的争论,而是从他的艺术、音乐、绘画、诗歌和戏剧等多方面来补短板,前瞻性地接受西方的思想,是第一个用五线谱谱写歌曲的中国人,他也是第一个引用西方艺术的方式把古老的诗经离骚等传统要义进行重新撰写,带有欧美的流行曲调使得容易传播,他有一颗包容的心,博大的心。他在绘画方面也是一样的,在美术教育方面,用模特写真,在诗词方面也写了很多,为南城诗社的诗友们所传唱的脍炙人口的诗歌,其中有祖国歌,爱祖国,有大中华,充满着悲愤爱国的这样一种爱国激情,激化了莘莘学子前仆后继去复兴中华民族的道路。所以,弘一大师始终是在这样一个主旋律的心态下从事他的文学艺术绘画,他作为教育家,把钢琴引进来,有很多我们至今都无法忘怀和磨灭的。

1918年8月19日,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名演音,号弘一
百年前的今天,一位翩翩才子、文坛巨匠,可以说是学贯中西,学富五车,集万千才气与学识于一身的李叔同先生在杭州虎跑寺放下尘缘,披剃受具,这对于一个集“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于一身的浪漫才子来说,舍弃这么多名利的光环,幡然转身、遁入空门,谈何容易?世人多知得到难,殊不知放下更难。我们或许可以从电影《清凉寺的钟声》和话剧《聆听弘一》等近年来演绎的作品略见一斑。一首源自约翰·p·奥德威作曲的美国歌曲《梦见家和母亲》曲调填写的《送别》划过历史的长空,语言精练绿水蚺,长短结合,感情真挚,义薄云天,意境深邃,不涉教化,意蕴悠长,堪称音乐与文学完美融合之绝作。歌曲为单三部曲式结构,音乐起伏平缓,描绘了长亭、古道、夕阳、笛声等晚景,衬托出寂静凄美之境。离愁别绪,百感交集。他的这首代表作,广为流传,传唱不绝,成为跨世纪一代代人们的心灵家园,被誉为20世纪最优美的经典歌词。正所谓:一因入耳来,万事随心去。  
 
出家之后,弘一大师先读《梵网合注》功名路,后阅《灵峰宗论》,于出家同年九月受具足戒期间,发明心地,独具慧眼,感慨明末以来戒律式微,为不忍正法衰,勇于担当,深感唯有学律、持律和弘律,才能使正法久住,于是,发心重振戒律,深入律藏,勤修苦行,严以律己,如法如律,竭力弘律,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致使从唐宋代以来晦暗不明的南山律宗得到重新整理和发扬光大,出现了复兴的曙光。他接过了律宗历代祖师的接力棒,誓愿高举以戒为师的旗帜,弘扬诸宗之基础——律宗。律藏的传译,始于三国时期,至唐道宣律师大力弘扬《四分律》,形成中国律宗的唯一法脉,也是《四分律》弘扬最鼎盛的时期。由于历史的演化,律学不受重视,呈现衰败之相。到了清末,散失已久的唐宋律学著述方从日本回传中国,这为大师复兴南山律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徐蔚如居士在天津创办刻经处,专刻南山宗律书,历时十余年,才渐次完成。大师学律之初,是以有部律作为研究对象。徐蔚如居士听说大师宗有部律而轻南山律,尝规劝之,并说南山律的殊胜功德,在我国千余年来一直秉承南山一宗,今欲宏律,宜仍其旧贯,未可更张。大师听徐蔚如居士的规劝,觉得情有可原,可是,他对有部律研习一时还是无法弃舍,其后改学《四分律》,专研唐宋律学著作。大师在研习《四分律》时,前后花了整整四年多的时间,完成了《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大师尤其注重培养律学人才,曾尝试建律学道场,创办律宗学院,不辞辛苦地讲授律学,著书立说,南山律因大师的弘扬,引起了当时佛教界的重视。1931年,大师曾于佛前发弘誓愿,在法界寺撰《学南山律誓愿文》,并创办“南山律學院”,但认为不宜太过拘于形式。随后,开始尝试举办律学僧教育培训讲座。虽然,他弘律悲愿宏大,但最低要求,认为只要能够培养精通律仪的五人,就能使正法长久住世。此后,大师在厦门万寿岩集得学律僧十余名,成立南山律苑。撰述了《四分律含注戒本随讲别录》、《四分律删补随机羯磨随讲别录》及为律苑诸师补讲《随机羯磨》,等著作。大师为了使在家居士方便学习律仪,特将南山三大部中关于在家律仪的部分录出小赚网,题为《南山律在家备览》,并作其科判,令研习律学者易掌握该书的组织架构及其要领,为在家居士的学律,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此外,还编有《五戒持犯表》、《三皈略义》、《八戒略义》、《授三皈依大意》、《在家律要之开示》、《新集受三皈五戒八戒法式凡例》等,为匡正佛教不良风气,建树律幢,挽救时弊,发聋振聩,永为楷模!

1937年,弘一大师58岁,时应青岛湛山寺倓虚法师之请,赴该寺讲律,临行时,在太原轮上留影
人们总是把李叔同和弘一大师完全分开看待,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完整的人,是一个从至情、至性、至义迈向至真、圆满的人生,他是从绚丽多彩的俗世生活的高峰,放下万缘,投身于佛海的。我常常想,为什么大师要出家,他用文化救国,艺术救国,经历了物质人生到文化人生、艺术人生,再到丰子恺先生所说的“灵魂人生”,我觉得“超越人生”更加准确,成为崇高、神圣的人。参照马斯洛的人本主义心理学,我想试图用他的“高峰体验”来阐释弘一大师的心路历程,颇为准确。弘一大师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文化艺术的人生高峰,尽管马斯洛说这种高峰体验有时是一瞬间的,但多次瞬间的高峰,正如唐末五代僧人灵云志勤禅师所写的一首七言绝句“三十年来寻剑客, 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 直至如今更不疑。”都在光辉,在智慧的灿烂之下,他又舍弃了,之后他走到了佛教作为他最后的皈依犀牛鸟。我想这是作为弘一大师为其文化的境界之高方能放下外面,否则弘一大师还为物质生活而奔波,还要为评个教授去生活,还要为了分几套房子去奔波,他不可能成为一代高僧,所以弘一大师的高峰体验是在物质人生,就像丰子恺弟子所说的,从物质人生到艺术人生到灵魂人生,我认为物质人生加上文化人生、艺术人生,到后面灵魂人生,佛教比较喜欢一个超越,后面是超越的人生。他曾经发愿:非佛书不写,非佛语不言,非佛事不做。一生以华严为体,以戒律以宗,净土为归。
佛海无涯 何不择禅
出世思想 入世事业
另一问题也常常令我思考,既然弘一法师跨越世间高峰体验迈向出世间高峰体验,为何选择律宗,而不是禅宗?按我的理解,他作为一个浪漫才子李胜勋,应该选择禅宗为入口,才比较符合逻辑,才符合他的气质。因为禅宗率性本真,强调本地风光,无住无念,自在自为,平常心是道,拿得起放得下。我想或许正是因为他在出家之前是个既认真又极具浪漫气质的人,他才要找到一种反差,告别俗世贯常的生活方式,步入迥异的人生新路,所以他选择了严格的律宗,绝对不是表演,他也不是作秀,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平淡与定力。1983年,我在泉州开元寺住过,住在弘一大师纪念馆边上,看过许多珍贵文物,也见过他的学生妙莲长老,了解过有关大师晚年的状态,或点点滴滴,可以说是真的是令人感动,他即便是要坐藤椅,事先总要拿起来摇一摇,以免伤了蝼蚁等等,翁其钊他是待人如春风,律己如冰霜。足见弘一大师之所以成为一代高僧,穿越百年时空,我们还要去纪念、去仰视、去追忆、去分享,其魅力何等超迈雪球花,精神不朽,慧灯长明!他带给我们的启示是亘古而弥信的的,在我看来,他就是人间的佛陀!无论从文化从艺术从教育到佛教,我认为他都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南山绝学 继往开来
言语道断 悲欣交集
李叔同先生一出家便超然物外,常保出离心境,以南山律宗,圆融大小二乘,以“心法”为戒体。并发誓:“非佛经不书,非佛事不做,非佛语不说”。受戒后沉潜笃行,发愿不作主持,不开大座,谢绝一切名闻利养,以戒为师,过午不食。正其如好友夏丐尊先生所形容的,从“翩翩浊世佳公子”,一变而为“戒律精严之头陀”。 
中国佛教律学,旧译有四大律,即《十诵律》、《四分律》、《摹诃借祗律》、《五分律》。为弘扬律学,弘一大师穷研《四分律》,花了四年之久,著成《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记》。此书和他晚年所撰的《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合为精心撰述的两大名著。弘一大师走过了由新律家回归旧律家的心路历程,他在研究有部律达十年之久后,经过天津大德居士徐蔚如的劝请,最终转向南山律,一方面,弥补过去小觑乃至毁谤南山律之过;另一方面,经过四年的潜心研究,他真正认识到了南山律的正确与殊胜,是符合大乘佛教教义和中国人心性与国情的,符合中国佛教的发展方向。
大师远去,魅力无穷,言语道断,永世追思!

弘一法师晚年慈照
赵朴初居士诗赞:“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照天心。”
挚友马一浮居士诗挽:“苦行头陀重,遗风艺苑思。自知心是佛,常以戒为师”一棍扫天下。常言:“弘一法师一生用功,乃在于律,而世重其艺,此非知大师者!”
丰子恺先生赞师:“李先生的放弃教育与艺术而修佛法,好比出于幽谷,迁于乔木,不是可惜的,正是可庆的妙手神医。”
林语堂说:“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厦门中秋博饼 ”
张爱玲赞云:“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夏丏尊赞他:“综师一生,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者,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
 
柳亚子说贺他六十大寿,诗曰:“君礼释迦佛,我拜马克思,大雄大无畏,迹异心不殊。”
朱光潜先生纪念文赞他:我自己在少年时代曾提出“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这个理想的形成当然不止一个原因,弘一法师替我写的《华严经》对我也是一种启发。佛终生说法,都是为救济众生。他正是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的。入世事业在分工制下可以有多种,弘一法师从文化思想这个根本上着眼。他持律那样谨严,一生清风亮节会永远严顽立懦,为民族精神文化树立了丰碑。
太虚大师赞他:“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起尾注。” 

1942年10月13日,弘一大师圆寂于泉州温陵养老院
哲人西归,悲欣交集!
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弘一大师出家百年咏(七律四首)
纯 一

灵泉未許逐情波,
有镜須于塔下磨。
夜半钱江潮似雪,
来参末法一头陀。

长亭唱罢晚钟疏,
繁华客梦自渺如。
肩舆肯踏南山径,
再演毘尼制戒初。

欲隐高标向远岑,
鸾音楚楚渡金针。
护生不碍降魔力,
救国元同念佛心。

朱砂纸透勝龙筋,
百衲無香律四分。
一瞬月明华藏海,
人寰回首论悲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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